偷閒一日,走烏山頭水庫。庫門正妹說我帥,門票只收五十塊,又說八田故宅才新修,客先往憑弔,之後再回來。
園區宿舍共四幢,八田宅居第二棟,每月第二週開放入內,其餘按序類推。
八田與一宿舍
新屋盡是木香,這樣的香味在小時候曾經濃濃地瀰漫在腦海裡,雖然許久未再相遇,但沒有忘記過。
八田家的玄關。
室內的家具都是日本原裝,來自八田家後代和金澤市其他單位相贈。今天八田宅未開放,只能在屋外拍攝。
以下是今天開放的單身宿舍內部。
榻榻米上的窗格日影,不管在什麼時代,都能觸燃浪漫的靈感。
很希望看到各房間的功能介紹,再加上一些房間使用的老照片就更好。令人感動的是這些家具都曾經參與過某人的生命歷程,說不定在抽屜的深處還留下一枚被主人遺忘的銅板!
這一趟沒有期待的散心,卻遇上讓人意外的興奮。相較於上回前往台南的國立台灣歷史博物館,展覽品90%以上都是仿製品,誠懇竟不如一座小小的八田宿舍。那樣的台灣歷史博物館,叫做台灣故事館比較恰當。實物才值實人造訪,仿製品只須上網。
蹲式廁所用木頭地板,使用時壓力應該頗大吧。
這條陽台的那頭是廁所,這頭是檜木桶的浴室,陽台往外看去是後院,若在北國,凝坐此處,看細雪鋪疊小山小水,就算是乾澀的苦泉,也能湧出些許詩意吧。
後院。
工作水壺,鋁製。
出園前,才發現有一石碑,勒有日本總理森喜朗的題字。不知“絆の櫻”在日文有何意涵?
回到水庫,第一站便是出水口,當年八田夫人在此投水殉夫,吾嘆曰:烏山烏髮為君留,白水白顏伴君走。
出水口旁之平壓塔。
溢洪道,水面高過前方攔壩時,便自動溢出。
溢洪道上一吊橋,這邊是水庫,那邊是台南藝術大學,樹梢上現在是應用音樂系系館。十餘年前,此館還是音樂系館時,在吊橋邊的圍牆養了兩三隻白鵝,聽說是為了防蛇,今重遊故地,不見眾鵝,不知是完成階段性任務,或是鵝已入蛇腹。
長堤不似平沙讓人蒼茫,倒有清靈致遠之感。臨去望之,再留秋波。
八田與一建烏山頭,得到台民極大的推崇。我想到同是利民的水利建設,如:石門水庫、曾文水庫、翡翠水庫的建造者,為何較少提及?或是人們總是希望一個功績應該要附加一個悲壯的死法,這樣的故事才有撞擊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