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孝路和中山路的交叉口是記者人生東西南北的十字路。
靜靜惦在中央大樓,抽出一支的馬嚕啵嘍,
青色的茫霧當中,聽著阿吉仔的歌聲,
想起那時在這的亭仔角,妳溫柔對我講起著咱的將來。
但是,那當時的查埔子踏著三尺的大步,睜睜來看著行政院,
這是綿綿幼雨的下午,對面的監察院啊,為何袂出聲呢?
我回頭已經看不到那日的影隻,只好抬頭對著立法院閣再走。
啊,稀微啦!這位的她,為何和斜對面中央大樓的那位,
同時出現㖠?命運的創治啦!
我只好偎在濟南長老教會的圍牆邊,噴著我的馬嚕啵嘍。
教堂內底的牧者對我走來,揮手,對我說:
「這不是吃熏的所在!」
啊~難道連上帝攏袂當憐憫我予熏,烟出來的目屎嗎?
我只會當拿出身邊的洞簫,吹出著“福爾摩莎,我的愛”,
牧者拿出教堂珍惜的十字架,給我祝福:
「你當揹著大支的十字架,勇敢地走對凱達格蘭去。」
但是我受傷的心,必須要先到對面的台大病院掛門診啦!
報社的老鳥,曾經跟我講,
政治和愛情親像是摻作夥的七星麥嚕兜和啃兜,
啊~無聊的氣味啦。
我的命運若是好,或者會當直接送去病院邊的小禮堂,
請對面見過一擺的牧者,替我主持唯一一擺的禮拜,
然後那支白色的煙筒管,會將我的身軀逼作30分鐘的青煙。
是不是按呢,中央大樓和立法院的兩位小姐才會當原諒我的無情?
我是賭著氣魄的男性啦~
心真狠並不是我的名,
一杯是苦澀的咖啡,一杯是火燒的威士忌,
入著喉嚨,攏是打著胸坎的酸味啦。
我唯一的選擇,只是無情的越頭爾。
天星的閃爍,親像珠淚的垂滴,親像無殼的露水,
斷不離……
啊,這就是沈真雄的稀微啦!
唐一龍把他寫的這篇東東,遞給鎮江街麵攤小老闆。
小老闆蔑蔑地一笑,說:
「雄哥看到你這篇20世紀黑白電影的旁白,保證摃破你沒殼的卵,流出天星的卵仁。」
「不會啦,我研究過雄哥,他自己也常常嘗試怪怪的文字風格,說不定還會非常欣賞我的這篇創作。」
「我很樂意跟你賭一賭。」
「賭什麼?」
「一碗牛肉麵。」
「可以,但是不要加豬油。」
這時一個人閃了進來,順手抽走小老闆手上的那篇旁白唸了起來,抑揚頓挫的韻味竟然非常到位。
這個具備黑白電影裡辯士口條的記者叫作花辛,是影劇記者,超級愛演,無時無刻都在展現誇張的演技。他每年生日的願望都一樣——“成為台灣的墓村擴災”。
這個麵攤是政治記者的地盤,雖然沒有排斥其他記者,但是影劇跟政治的共通話題畢竟比較少,所以從來沒有影劇記者在這裡長期出現。
花辛會成為這裡的固定班底,是因為有一次來採訪一位轉戰政壇的藝人委員,因為委員的兒子在成衣店前面停車時壓到店主的狗剛拉的大便,當時狗主人說:
「少年仔,你壓到我的大便了啦!」
委員兒子下車察看,說:
「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大便?」
狗主人說:
「我哪有在這裡大便,你才在這裡大便。」
委員兒子聽了,感到委屈,說:
「我才剛下車,怎麼可能壓到馬路上我大的便,這是什麼弱智的題目啊!明明是你自己說你的大便,為什麼是我大的。」
狗主人說:
「你怎麼會說這是你大的大便,你脫窗啊,沒看到我的狗會大便吼。」
「你才脫窗!我們明明是說大便,你為什麼又要牽拖到脫窗,難道大便以後就會脫窗嗎?那用免治馬桶的人怎麼辦,他們就不會脫窗嗎?」
狗主人說:
「你這個人,吼~,我的狗大便從來不會脫窗。你要賠。」
「阿是要賠什麼啦?我很有誠意喔,但是你不能說大便要我賠,脫窗也要我賠,狗大便脫窗了也要我賠。」
「大便啦,我要你賠大便啦!」
「大便?我很有誠意喔。那你要多少?」
「講這樣,好像你有很多的樣子。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,你還我一坨就可以了。」
「蛤?你不是要賠錢喔。」
「誰要錢啊!你沒在聽喔,我要大便~~~」
委員兒子很為難地說:
「我今天出門的時候,我爸爸才特別交代,他現在已經是立法委員了,所有家人都不能隨地大便㖠。」
「你是在講蝦覓啦?誰要你的大便,我是要我的狗大便!」
「好,那我把車挪開,把狗大便鏟起來給你。」
「誰要扁大便,我要原型的」
「蝦覓?你這樣有點超過喔,俗話說,便扁不能復圓,你這樣是故意要為難我。」
這時兩個精壯男子從店裡面走出來,喊著:
「阿爸,這馬是按怎?」(根據教育部閩南語辭典,現在=這馬)
狗主人眼望著夜空,一手叉腰地指著輪胎邊擠出來的狗大便,那兩個精壯男子看到此景,便大叫了起來:
「怎麼又壓扁了!喂,你開車不能小心一點嗎?為什麼你們這些人開車都不看狗大便的。」
委員兒子看到這兩個兒子一個長得像土佐犬,一個長得像比特犬,心情大為緊張,竟然語無倫次地對狗主人說:
「你這兩個犬子,是同一個爸爸嗎?嘿嘿嘿……」
土佐兒子的聲音在上下牙之間碎裂開來說:
「又是一個白目的,討打!」
另外那個比特兒子也把嘴角咧到兩邊去,看起來就像是正在嘲笑瀕死的獵物。
這時,店門口又暴跳出來兩個阿桑,一看就知道和那兩個兒子個別有著血緣關係,說:
「他們是同一個爸爸,不同的媽媽,這樣可不可以?為什麼這些人每次壓到大便都要問這個問題?打不怕是不是?」
委員兒子垂死掙扎地吼道:
「你們別碰我,我是立法委員的兒子,常上電視,你們應該看過我,人稱“天下第一衰”的就是我。我已經這麼衰了,你們還打我,別人一定會認為是你們欺負我,輿論會站在我這邊的。」
兩個兒子互看一眼,比特兒子咧著嘴,對土佐兒子笑著說:
「我的看法和他不一樣,他如果被揍,輿論一定會說,衰人會被扁一定有原因,沒有原因的話,那就是命。上吧。」說完,比特和土佐就撲了上去。
委員兒子閉著眼睛,說了一聲:
「怎麼會這樣?」
後來花辛在這篇報導的最後,還下了一個結語--“一個人會不會被扁,都在一念之間”。結果政治組的記者感覺這句話特別有政治哲學的意境,因此他和政治記者就這樣結了緣。
花辛在影劇記者圈,大家覺得他每時每刻都在演,實在太誇張;但在政治記者圈,反而覺得他娛樂感十足,只要有他在,大家就能暫時忘卻政壇的險惡,所以這應該也算是“一念之間”吧。
他在唸唐一龍寫的這篇旁白時,真正是科白俱佳,此時麵攤也漸漸進來了幾個記者,有人就說:
「不想活了,雄哥來了,你就沒命!」
另一人卻說:「雄哥一定會覺得很好笑。」
這時,又有人唸起:
「那時,閃爍的燈光,照著她們的卡撐,
為什麼一個男性,明明看到兩塊卡撐,
卻是只會當抱著一塊卡撐。」
即興這段的是馮仁乾,他是雄哥的老朋友,對他的往事知道很多。
「丹蔻妹妹,雪晴妹妹,一個紅的,一個白的,
親像日本的國旗,在我的目睭前翻來翻去,
叫我有閒定定來觀光,但是,
恁這馬到底在何方?」
花辛看到有人應和,更加興奮,輾轉各桌打聽乾哥唸的究竟是什麼內情?
鄭果洞自言自語似地告訴他:
「朱丹蔻、白雪晴都是世間的奇女子,一個每天撐著紅雨傘,一個每天戴著白帽子。」
花辛興奮地說:「紅白對抗?」
洞哥又說:「一個像玫瑰,一個像百合。她們每天走過我面前,都會轉一圈,在我的臉頰印上一個華爾滋的唇印。」
花辛回說:「聯合花癡?」
乾哥說:「那是洞哥在眠夢。」
花辛問:「她們跟雄哥是什麼關係?」
洞哥說:「什麼關係?就是令我痛恨的男女關係!」
花辛問:「三角關係?」
洞哥說:「什麼三角關係?是四角關係!還有我㖠!」
乾哥說:「你個頭啦!在旁邊哈的人不算。你這種如果也算在內,那就是38角關係了。
其實想要雄仔的人更多。丹蔻她老爸是劍道9段,雪晴她爸是柔道10段,以前就是死對頭,兩個爸爸都是雄仔的師父,都希望他能入贅繼承道館,但是雄仔只想要女兒,不想要道館。說實在的,我也不要道館,學生又沒多少,要比刺激也比不上立法院的打架刺激,當然是當記者比較好玩。」
洞哥說:「其實是丹蔻和雪晴太強了。」
花辛問:「個性太強?」
洞哥說:「是武功啦。她們兩個都說只嫁比自己強的人,所以唯一的人選只有雄仔,可是她們兩位又不允許他一男事二妻,結果整件事就蹉跎下來了。」
花辛問:「她們兩個到底有多漂亮?」
洞哥說:「丹蔻長得像宮澤理惠,雪晴長得像宮雪花。」
乾哥大叫:「拜託喔,怎麼會是宮雪花,還貴乃花咧。」
洞哥問:「不像宮雪花,那像誰?」
乾哥答說:「起碼也是楊麗花。」
花辛希望故事情節不要停留在無謂的爭執上,趕緊問:
「那雄哥到底比較喜歡哪一個呢?」
乾哥答:「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~」
在旁邊一直沒搭腔的唐一龍說:「那就不要說了。」
乾哥:「蛤?怎麼這樣!」
唐一龍問:「我想知道他們是怎樣分的?」
花辛說:「還不知道開始,就要聽結束喔?」
唐一龍說:「用倒敘法比較有神秘感。」
洞哥說:「那為了公平起見,就從中間講好了。」
乾哥:「這樣也是可以。其實她們兩位都不是雄仔的初戀,他的初戀是另外一段。
雄仔高中的時候,有一天他放學,在公車上看見一個綠制服的走在馬路上,只是匆匆一瞥,他覺得已經愛上她了,但是好久才能看見她一次,於是雄仔決定要知道女孩到底坐哪班公車。他採取了守株待兔法,直接在第一次看到她的地方等,終於有一次看到她在0東公車上。往後的一年,有時候看得到她,有時候看不到,有時候看到了,上了車才知道看錯了。
這一年當中,他總是在期待、興奮和失望當中交叉渡過。為此他還寫了一首新詩來紀念,就讓我朗誦給你們聽吧——
我在公車站牌等著你,
沒有約定沒關係,
我等東,你走西,
有緣還是能相聚。
0東跑來跑去看眼裡,
驚鴻車窗飛儷影,
儷影轉來非所望,
火大把她轉回去。
也許今天壞運氣,
走到下站躲躲雨,
這樣傻氣你不理,
每站派個假人氣死你!」
大家聽了雄哥的新詩,都為他年少的癡情和煩惱感到唏噓。
花辛問:「那女的很漂亮嗎?」
乾哥說:「我們也不要跟別人比,單純就跟她們自己穿綠制服的來比。按照雄仔的描述,比寇乃馨漂亮10倍,比邱淑媞漂亮12倍,不過邱淑媞有加分題,她穿太空裝,真的很口愛喔~;另外比雷倩,嗯……,我比較喜歡她的內涵啦,尤其是“雷倩救父”,非常精彩喔!內容曲折離奇,牽涉到獵雷艦、法拉利……」
花辛說:「有沒有搞錯啊?法拉利是義大利跑車㖠,海軍也需要跑車喔?」
乾哥說:「啊,我是說拉法葉啦……我跟你講,莊銘耀是運氣好,都要退休了,還被拉回去當總司令……」
花辛說:「可不可以先講雄哥的初戀。」
乾哥說:「喔,好,好…郝柏村說得有道理,有賓士幹嘛買裕隆?有拉法葉幹嘛買蔚山鑑?郝柏村雖然比李登輝笨,但還蠻懂汽車的。」
花辛說:「齁,硬要講這個!」
乾哥說:「我們本來就是政治記者,一定要先把政治層面處理好,才能講感情。嗯…後來,雄仔實在忍不住了,就寫了一封情書每天放在身上,有一次終於看到那女的在車上,他趕緊擠上車,蹭啊蹭啊,蹭到她身邊,鼓起勇氣把情書塞到那女生手裡。
雄仔回到家,手伸到口袋裡,摸到一張紙,拿出來一看,耶?怎麼是那封情書!那……啊!那張考0分的數學考卷呢?(註1)
嘿嘿,這個故事你們可能都有聽過,男主角就是我們雄哥啦。後來更慘,那女的竟然把那張0分的考卷po上網,這是雄仔第一次引起新聞界的注意。」
此語一出,滿座重聞皆掩泣,有那情緒特別激動的,竟然直立麵桌之上,仰天長嘯。
眾人擦去淚水後,又問:
「後來呢?」
乾哥也被自己講的前塵往事感動到哽咽,說:
「這件事惹到了丹蔻和雪晴,結果他們兩個就去學校堵那個女的,一個堵前門,一個堵後門,堵了一個月,就是沒堵到。
雄仔學校也有同情他考0分的,自動地發起人肉搜索,結果發現那個女孩子有時候也穿白制服,有時候也穿黃制服,後來才知道,這女生因為綠、白、黃剛好都是他最喜歡的顏色,填志願的時候,一直無法下決心,以致過了期限,結果一件都穿不到,最後導致了她的精神分裂。
唉,所謂“媠人沒媠命”,這女孩是真的超級漂亮。後來才知道,跟雄仔同樣遭遇的還有一堆,只是有的人看到綠的,有的看到白的,有的看到黃的。不過雄仔最厲害的是,只有他考0分。
後來電視台還想對這些受害男生作專題,雄仔是唯一肯勇敢面對,接受訪問的,這是他第二次受到新聞界的注意。好像是因為這次事件,讓雄仔決定要從事新聞工作。他深刻體會到,凡事不能只看表面,應該追求背後的真相。」
這時,一道使勁吸麵條的聲響引得眾人都轉過頭來,看見康仔剛吸進一根麵條,然後很生氣地拿起桌上的醬油、辣油、醋,還有自己帶來的芝麻、香菜、九層塔、芥末、胡椒粉、麻油全部倒在一起,然後再加上一點沙拉油,和成一碗,倒進牛肉麵裡,又吸了一根麵條,才說:
「老闆,你的麵起碼要這樣才有味道嘛。」
另一桌,一個無言的人,半低著頭看唐一龍的那張“默片旁白”。眾人嚇了一跳,雄仔是什麼時候進來的?竟然沒有人發現,那麼他對剛才進行的一切聽到了多少?他對這些人提起那件往事的態度能夠接受嗎?如果他生氣的話,是不是大家又要再一次分擔麵攤被砸掉的賠償?或者他只會把火氣發洩在那個白目的菜鳥身上,而其他人還可以苟且地維持舊日的交情。
雄仔慢慢地抬起頭來,左手握著那張“旁白”,右手往下一摜,那力道連麵鍋邊緣沾濕的麵粉都掙脫了水分子,飄了起來。
「竟然這樣寫我……」
雄哥抓著那張“旁白”。
「太讚了!」
走到唐一龍身邊,說:
「很有高倉健的味道喔。以後如果有機會拍成電影的話,拜託讓我軋一角,配角就可以,我對這種無奈的硬漢電影真的很有興趣喔。」
說完,摟著唐一龍的肩膀往外走,邊走邊說:
「男主角我希望能找郝紹文,只是他最近才得到坎城男演員獎,價碼可能會高一些,而且他年紀也稍微大了一點,不過他身材鍛鍊得不錯,六塊肌不會輸給年輕人。他獲獎的那個“終結魔鬼者”,實在太酷了,人物性格又跟我很像……」
兩人經過正在吸麵條的康仔旁邊時,雄哥從後腦給他巴下去,說:
「加那麼多東西,哪裡品嚐得到食材的原味呢?跟你寫出來的東西一樣。」
康仔在那麼多人面前吃了一鍋蓋,整個臉像是被蜜蜂螫到一樣的又紅又腫,他生氣地站了起來,喊著:
「要吃原味?這樣夠不夠原味?」
一轉身,抓住花辛的肩膀,頭一歪,就往他的脖子咬下去。
雄哥看了一眼,說:「那個神經病,給他放點血也好,說不定病就好了。」
花辛兩手亂揮地掙扎,但就是脫離不了康仔的控制。
這群記者遇到百年難得一見人咬人的景象,都趕緊拿起相機捕捉鏡頭,當然花辛一感覺到閃光燈的熱度,就又本能地調整出各樣的姿態和表情來配合拍攝。
等到一切都真正結束了,他才摸著脖子上的血痕,掉下兩行清淚,說:
「你們政治組的幹嘛玩那麼大?」
康仔理都不理他,夾起一塊牛肉送到嘴裡,邊嚼邊走了。
眾人看只犧牲了花辛一個脖子,就消弭了一場可能發生的腥風血雨,心裡都覺得值,於是又各自回到原來的位子坐了下來。
突然,一陣跑步聲由遠而近朝這個方向而來,在這樣的夜裡,當然引起大家的注意,都向跑步聲的方向望去,有人叫了出來:
「是毛得靈!」
那人跑經過眾人身邊的時候,轉過臉來,跟大家打招呼似地露出微笑,那是一張少了右邊犬齒,手裡抓著一只LV包的猥瑣面孔。
才看他風速似地跑過去兩秒鐘,突然一聲爆裂的槍聲在暗夜裡竄了出來,大家都被嚇得縮脖屈身地往桌底鑽。半晌,兩個平頭兄弟大口喘氣地跑到麵攤前,無力地撐著膝蓋停了下來,這時眾人才都朝著中槍的人走去,清楚地看見毛得靈還露著剛才的微笑,口角咬著半島狀的鮮血,眼睫毛微微地顫著。兩個兄弟走了過來,說:
「恁娘咧,這麼會跑,不信你跑得過子彈,恁爸的LV也敢偷……喔!原來是各位大記者啊,大家幫個忙,什麼都沒看到,知道吧!去吃你們的宵夜吧。」
眾人聽了,就紛紛地又回到麵攤去。
花辛抓著洞哥問:
「有人中槍快死了,親眼目擊的新聞,你們怎麼都無動於衷呢?」
洞哥說:「你要用就拿去用,這個毛得靈的事情不能算是新聞事件,應該算是靈異事件,詳情你可以去問你們影劇圈的前輩許聖梅,她是唯一對他作過專訪的記者。」
這時,委員研究大樓的燈光一下全都滅了。
這突然的黑下來,大家才感覺到剛才槍響的時候,研究大樓的燈好像是全亮了起來,只是大家都沒注意到而已,也就是說凌晨兩點的現在,這麼多的委員們或助理們或什麼鬼們竟然不回家,把研究大樓當賓館了嗎,這是什麼情況啊?
乾哥說:「搞什麼東東啊?這下回不去了,我們這些政治記者,今天要客串狗仔隊了。」
Fín
註1:數學考卷的故事引用自68年某高中班刊”涓流”之短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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